2016年1月31日 星期日

為什麼我要寫一系列的「從電影看臺灣的文化資產保存」?





為什麼我要寫一系列的「從電影看臺灣的文化資產保存」?

先簡單介紹一下我的背景:

把文化資產保存融入臺灣一般庶民生活之中一直是我的人生目標。這就好比跟古代人推廣養成上完廁所要洗手、盡量每天洗一次澡的衛生習慣差不多概念;換句話說,要讓臺灣人不那麼容易遺忘過去,並習慣留下東西,把生命經驗有系統地傳承下去,維護過去時代的氛圍,留下時間淬鍊的痕跡,真正為後代子孫著想,同心協力打造一個適合生活居住的國家,而不是滿腦子認為沒有錢就會餓死的壞習慣(熱戰、大規模疾病,糧食極度缺乏等這些狀況除外),一昧被恐懼以及扭曲的價值觀束縛著不是辦法,必須被解放出來,更不是把資源一口氣揮霍殆盡還欠了一屁股債,兩手一攤,歎道「沒辦法」就進棺材了。對於文化保存事業,我一直有「死都要做,不做會死」的感覺(不敢講覺悟,還沒修煉到這種境界)。
文化保存這種事情,餓死都要做!

另一方面,自己從小看事情的角度就是跟別人不一樣!有時候還遭到其他人的不諒解:為什麼我的想法總是這麼奇怪。更而甚者,一旦每天都用同一種方法做同一件事情,很容易覺得無聊,因此習慣嘗試用不同的方法做同一件事情(或者在腦海中推演一些假設情境,碰到了有哪些因應方式),現在正在挑戰有沒有辦法每天稍微用不同的方式做同樣工作,這難度頗高,卻十分好玩,但似乎很多人都不這麼認為,覺得吃飽太閒,為什麼不腳踏實地,好好地賺錢,而花心思去搞些有的沒的。
我一點都不反對一萬小時的練習,自己也沒什麼創意,只是容易感到無聊而已,喜歡一點一滴地累積每日的小小變化,做些別人沒做過的,很多時候無法去預測結果,簡直亂七八糟。搞不好,成功只是比別人預期的還要好!而人活著,不就是為了創造奇蹟嗎?(另一方面,一個人到底做了什麼,可能倒是無關緊要;要緊的是,這個人要如何能夠使得人們與後代子孫相信她/他曾經做了些什麼,或許才是最重要的吧?)

為了紀錄每天能用什麼不同的方式做事,環境產生了哪些變化,自己身上都會帶著「問題、困擾與不滿清單」,在路上、捷運中、朋友閒談之間,甚至自己任何層面的抱怨以及新發現,都會盡量寫下來。幸運的是,身旁不少朋友都是心思開闊,熱愛學習人士,有次聊到古蹟相關的新聞,就有人抱怨說文章都太過硬梆梆,沒辦法有共鳴。儘管對老屋、歷史建築有興趣,但讀到這些文字就昏昏欲睡,離自身生活實在太遠了,覺得不知所云。日後,這則抱怨一直在我心中迴盪,想嘗試著用不同的方式去闡述這些其實是很有趣的文化資產議題,最重要的是一定得從生活出發。

正好,身為星戰迷的我,對前一陣子上映的「星際大戰:原力覺醒」瘋狂不已。刷了好幾次場不說,跟朋友成天拿著光能劍在街上耍來耍去,又瘋癲地把前面六部曲重看了不知道幾遍還遇罷不能。其中,對片中在Jakku戰場遺跡的追逐戰又是一而再,再而三的重播,讓想像力盡力馳騁於其他星系之外的感覺真棒!那時候手邊正好有文資的相關資料,裡面討論到遺址、古戰場的維護問題,就隨意推論起如果台灣和英國有這種戰場,各自會如何處理,該用什麼法規之類的假設,順手寫了篇文章丟到有上千會員的星戰迷社團。沒想到,睡起來一看,這種冷門文字的讚竟然還能破百不說,留言還很認真地討論這些話題。我突然意識到,搞不好從電影出發,去循循善誘地、每次一點點地談這些議題,搞不好是個不錯的開始。

除了不斷地寫文章、出書推廣保護古蹟有多重要,也多麼生活化之外,在民眾日常生活也必須有人實體地、有系統地協助。因此自2016年開始會跟信義區(我出生長大的家鄉)社區大學一起合作推動「信義學」,整理出更多在地的故事,了解我們生存的城市為何會是現在的樣貌;整理、紀錄、與傳承這些信義區的種種。可協助規劃內容、活動文案、視覺設計、宣傳推廣以及過程記錄,並維護當地過去時代的氛圍,留下時間淬鍊的痕跡。

我和朋友們還有一個更大的目標:藉由巴黎開展的「Lu Lu Dans Ma Rue」門房服務,只要居民需要幫點小忙,都可以請他們代勞,其目的在於重建過去緊密的鄰里關係。經此靈感,我們一起創立了類似記憶傳承人的組織「門房柑仔店」,除了恢復傳統的緊密地緣人際關係之外,還一邊幫忙紀錄每個家庭的故事與發展場域,用接力賽的方式,以百年的時間(自2015年開始)把這些家庭故事交織的愛恨情仇撰寫成「帝國邊緣」(名稱暫定)大部史詩,一部屬於臺灣人的史詩神話!一個真正的國家,怎麼可能沒有流傳千古的史詩,怎麼可能沒有代代相傳的神話?


我們還有更奇特的幻想:一邊編寫史詩同時,一邊把這些詩詞、城市、聚落藍圖轉換成二進制位(Binary)發送出去,企圖在宇宙間留下痕跡。無論多少年後,遙遠的文明接收到這些雪泥鴻爪:臺灣人對地球做出了不可抹滅的貢獻,我們曾經存在過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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